中国画当以潇洒之笔为之,追其清雅脱俗、格高境大之品位,不宜过分雕琢,否则难脱小家子气。我明知故违,不能自约,此乃生性所致矣。我常忆童年,那贫脊干裂的黄土,那坎坷泥泞的小路,那干瘪苦涩的老农,那山那水……历历在目,平淡无奇却也平和坦荡,虽已成往事,但终不敢忘怀。人生哲理与其审美情感相向,即便用心超脱却不能顺手,因此我笔下之神灵鬼怪并无虚幻缥缈之气,亦无行云流水捉摸不定之象,乃平如凡人血肉之躯。我以为神仙应人性化、生活化、世俗化,方知民间疾苦。倘若高高在上,尽享人间烟火,似作清高孤傲之状,贪官污吏横行却视而不见,百姓饱经天灾人祸而袖手旁观,如此神祇不可奉也。我以此法绘之,意在求其真善之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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