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画处皆成妙境
——管窥袁生中花鸟画艺术 文/庆伟
在当代中国画坛,同时擅长人物和花鸟者而蜚声者,袁生中先生可谓个中翘楚。
袁先生的人物画早已名声远振,其中早期《彝家新事多又多》、《暖鞋》、《杨梅》等及近期创作的《叶限汲水》、《女娲补天》等一批女神系列,以严谨扎实的造型功力、深厚灵性的笔墨功夫而征服了观者。其中的《和阗玉》更是以浩大的场面、栩栩如生的人物和天然随意的笔墨处理而奠定了其在画坛的地位。今有幸欣赏到同样精彩的袁先生的花鸟画,不禁眼前一亮。
袁生中花鸟画在取材上广泛,构图取景更胜一筹。在漫山遍野色彩斑斓的花草中,他总能撷取到最具魅力的一枝,以少胜多;在种类繁多千啭万啼的禽鸟中,他总能捕捉到它最生动的一刻,赋其生命。“一两三枝竹竿,四五六片竹叶。自然疏疏淡淡,何必重重叠叠”(清•郑板桥)。章法不求完整而得完整,不刻意去经营花鸟在画面中的大小、多少和位置,而是着眼整体布局上的气势和地位,“笔愈简而气愈壮,景愈少而意愈长”,构图不受绳墨之约,却合规矩方圆。
如《卷帘听春鸟》,画面大面积留白,右下角几笔浓墨劲健的竹篱,下部几点淡墨敷出,把视觉中心留给处于画面中央的小鸟,小鸟以疏略的几笔带出,活灵活现,似乎一触即飞。以简胜繁,整体以白计黑,相应成趣,真可谓“无画处皆成妙境”。使观者仿佛听到鸟鸣,和作者一起感受“卷帘听春鸟”的闲适、淡然的诗意。如一曲清亮动情山乡茶歌,又如一首恬淡抒情的小诗。点线面的构成和谐雅致,显示出袁先生在构成上的深厚功夫,现代形式感极强。
又如《两两三三睡暖沙》,“S”形构图首先把观者引入一个幽远的空间,野鸭浮沙掩足,慵懒而憩,上方大面积空白是浮云?是浅水?是清烟?由观者感受.袁生中营造了一个静谧而幽远的空间,在这个空间里,清风明月,物我两忘。
在袁先生的花鸟画中,很容易就能感受到一种荒寂之感中透出的简朴雄健的意境,深沉静穆。“空本难图,实景清而空景现。神无可绘,真境逼而神境生位置相戾,有画处多属赘疣。虚实相生,无画处皆成妙境。”(清•笪重光《画筌》句)。在袁生中的笔下,鹦鹉、苍鹰、寒雀形态各异,栩栩如生,惜墨如金,而笔势朴茂雄伟,在构图和笔墨上简略而清健,八大遗风犹存。画为心作,不同的是,八大表达的是心中的愤懑,而袁先生的画作中更多体现出的是空灵诗意的意境和音乐般的韵律,中国画的“表意性”在袁生中画中表现得淋漓尽致。袁生中绘画中的留白可望而不可及。它给我们留下一个最富想象力的画卷,使观者可以用自己的审美想象去描绘它,享受艺术的愉悦感。
中国传统绘画讲究“空白、烟云、虚静”,一言以蔽之,就是追求笔墨的意境。意境和审美风范的形成,是和画家心境分不开的。心境即画境。袁先生生性冲和,潜心画技,虽社会环境极速变化,日新月异,但不变的是袁先生对绘画艺术的追求。所以,在袁生中的画中,我们看不到浮躁,看不到迷惘,看到的只有袁生中深厚的笔墨功夫和对艺术朝圣般虔诚的心。袁先生钟情笔墨,但惜墨如金;常常设色,却不俗不媚,深沉稳健。不激不厉,风规自远。谦谦之风,漾漾笔墨。缘物抒情,在画卷中寄托自已的感情。我们期待着袁先生持生花妙笔,不断创作出更多优秀的作品,带给大家更多的艺术享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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